第095章 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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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第九十五章
她猜的沒錯, 史蒂夫會陷入夢境，背後確實是九頭蛇做得手腳。
不過，她現在在他們的哪一個基地裏？
前方的斯特拉克男爵還在唾沫橫飛地痛斥下屬, 莉莉安聽得腦瓜嗡嗡作響, 很快便將身體的控制權交給湯姆博士本人。
“我可不是來這挨罵的。”莉莉安默默想。
她感知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果不其然, 發現在這個基地中存在著一股限制惡魔的力量，極大削弱了她的感知。但沒關系, 她的本體還在民宿裏不受影響。
在湯姆博士被上司狂噴了一臉的唾沫時, 民宿裏, 莉莉安從浴缸中嘩啦起身, 擦幹身體，裹上浴巾來到了窗戶邊。格裏羅特意訂了風景房, 從這裏，莉莉安能看見美麗的新天鵝堡和遠處聳立蔓延的阿爾卑斯山。
她四處看了看, 在阿爾卑斯山偏向南方的位置感知到一股淡淡的牽引力。不出意外的, 那就是九頭蛇基地的方向。
其實直接問格裏羅能更快得到答案, 但莉莉安不打算這麽做。
格裏羅並不值得信任。
他只是一個快死掉的消耗品。人類為了活命，有時候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衣食住行甩手給他倒也罷了, 真正的掌控權還是握在自己手裏比較好。
眼下比較重要的有兩件事。
一：她該如何處置史蒂夫。
二：她該如何得到銀輪。
如果仔細思考, 聯系目前的處境，就能發現這兩件事都和九頭蛇有關。
剛才在湖畔的時候, 睡魔告訴莉莉安, 史蒂夫的夢境之所以能夠幹涉現實, 是因為背後有奈由拉斯銀輪在搗亂。
也就是說，和莉莉安早前推測的沒錯, 九頭蛇確實知道三魔神信物的事情，並且可能已經從盜墓賊留比沙的口中拷問出了更多的事情，以至於得到了銀輪。
……銀輪就在基地中。
莉莉安沈思再三，決定先按兵不動。
說實在的，她還挺好奇斯特拉克對史蒂夫接下來的安排的，期待看到史蒂夫那張充滿憤怒的臉蛋，也更希望借九頭蛇研究員的手，破解更多有關銀輪的信息。
所以……莉莉安準備先躲在湯姆博士的身體裏，小小地潛伏一段時間。
至於格裏羅，莉莉安原本對他一直呈放養狀態。可惜她這一次和史蒂夫一起消失，似乎給他帶來了一些錯覺。
他似乎想擺脫她？
莉莉安微微瞇起眼睛，在窗前的夜色下點燃了一支雪茄。
當橙紅的火光舔上雪茄時，站在門後正打算叩門的格裏羅，突然感覺眼前一黑，身體朝後倒了下去，重重摔在木地板上，發出沈重的響聲。
格裏羅腦袋嗡嗡作響。他試圖撐地站起，可惜渾身無力，一時間所有的肌肉都失去控制，對大腦中樞發出的訊息毫無反應。
他只能像個全身癱瘓的死豬一樣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毫無尊嚴。
一股莫大的惶恐倏地在腦中炸開。
“主人？”格裏羅試圖呼喚莉莉安，可他發出的聲音細若蚊鳴。
莉莉安聽見了。但她不準備回答。
對於格裏羅這種極具攻擊性、高自尊的Alpha型人格的雇傭兵來說，最可怕事情不是死亡，不是受傷，而是失去力量，失去尊嚴，失去對自己、對事情的掌控力。
她要讓格裏羅好好想一想，是誰賦予了他能夠健康、強壯地站在這裏的權利。
在他認清這點之前，莉莉安會讓他一直躺在那裏，為人魚肉。
——就像此時的史蒂夫一樣。
莉莉安想到這，惆悵地吐出一口煙霧。
·
斯特拉克男爵在發洩一通憤怒之後，冷哼著離開了實驗室。臨走之前，還不忘狠狠挖了湯姆博士一眼。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否則，”他殘酷地扯了扯嘴角，“你明白下場的，莫納漢。”
湯姆博士抖了抖身子，畢恭畢敬地送他出去：“……好、好的，男爵。”
唔，發生什麽事情了？
莉莉安眨眨眼睛，剛浮現出這個念頭，一段段碎片化的記憶就突然湧進了腦袋裏。
湯姆博士起床，湯姆博士睡覺，湯姆博士罵笨蛋助手，湯姆博士上班期間打瞌睡摸魚，湯姆博士猛灌咖啡強撐精神，湯姆博士疲憊下班，湯姆博士洗澡，湯姆博士睡前換上女裝美美攬鏡自照……
莉莉安：“……”
莉莉安：“？？？”
這是什麽？
她對有女裝癖的中年禿頭單身漢社畜日常生活並不感興趣啊餵！
就在莉莉安瘋狂腹誹順帶捂眼的時候，湯姆博士的記憶終於出現了一些有效內容。
莉莉安透過博士的眼睛，發現不久之前史蒂夫的倉鼠球實驗室裏還有過另一個人的身影。
那人躺在和史蒂夫臨近的病床上，腦袋上同樣接滿了儀器管道，即使在陷入夢境沈睡的時候，嘴角也帶著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是一個女人。
莉莉安立即將她和象牙之夢中，入室射殺喬瑟夫·羅傑斯的女殺手聯系在了一起。
“確實是同一個人。”莉莉安低頭在湯姆博士手中的檔案袋上看見一個名字。
艾麗莎·辛克萊爾。
在入侵佐拉數據庫的時候，莉莉安曾見到過這個名字。有關她的信息佐拉保留的不多，只知道她是* 一名能夠制造幻覺，並且具有遠視能力的女巫，在紅骷髏死去後，曾經擔任過一段時間九頭蛇的領袖。
莉莉安看見，史蒂夫和辛克萊爾的手裏各握著一枚布袋子。
她心下了然，這大概就是睡魔失竊的夢之砂了。
湯姆博士一直監視著屏幕上兩人的腦電波數據。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斯特拉克男爵照例過來視察了幾次，進程一直十分順利。但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事情出現了變化。
史蒂夫的腦電波波動明顯增強了！實驗室的人紛紛興奮起來，不時竊竊私語道：“到時候了嗎？到時候了嗎？他是不是被爸爸打屁股了？辛克萊爾夫人應該已經找到了他在哪裏了吧？不愧是夫人！”
呵。莉莉安冷笑，什麽狗屁夫人，莉莉安我一個眨眼就能幹死。
但助手們激動的心情還是感染了湯姆博士，他迫不及待想要和男爵分享這個好消息，因此派了一個人過去恭請男爵蒞臨實驗室。
在這期間，史蒂夫的腦電波一直十分活躍，這代表他在夢裏遭遇到了重要事件，被影響了情緒。按照他們之前的計劃，辛克萊爾夫人會趁這時接近史蒂夫，把他引入九頭蛇的懷抱。
湯姆博士算了算時間，等男爵抵達實驗室的時候，剛好可以趕上九頭蛇拯救美國隊長這超現實的、至關重要的歷史轉折點。
……然而，天不隨人願。
就在男爵沈默地凝視著史蒂夫的腦電波數據時，湯姆博士發現，辛克萊爾的腦電波竟然也開始劇烈地波動起來，然後“嘟”的一聲，變成了一條令人絕望的直線。
同時，倉鼠球實驗室內，連接辛克萊爾身體的生命檢測儀器也不斷閃著紅光，發出了警報！
“不好，出事了，快叫醫療兵過來搶救辛克萊爾！”
很快，辛克萊爾就被連人帶床的，被從倉鼠球裏推了出去。
……
在歷經長達十一個小時的搶救後，醫生遺憾向眾人宣布了艾麗莎·辛克萊爾腦死亡的消息。
那一刻，斯特拉克男爵的臉色簡直比九頭蛇的制服還要綠。
湯姆博士閉上眼睛，做好了被男爵掐死再鞭屍的準備。
但考慮到他手中還負責了另一個關鍵項目，以及還抱有一絲“雖然辛克萊爾死了但她可能已經完成了洗腦美國隊長的任務”的幻想，斯特拉克男爵一忍再忍，還是控制住了蠢蠢欲動的機械義肢。
然而現實給了男爵狠狠一個大嘴巴子。
史蒂夫·羅傑斯並沒有如預期那般成為九頭蛇隊長。
夢境洗腦計劃失敗了，還賠上了一個主力成員。
怒火攻心之下，男爵破口大罵一番後摔門而去。
……回顧到這裏的莉莉安樂不可支。
史蒂夫和辛克萊爾手中的夢之砂掉在了地上，被湯姆博士操縱的機器人撿了出來，送到博士的辦公桌上。
就在莉莉安想接管身體控制權，將夢之砂偷走的時候……
——湯姆博士悄聲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袋子，在監控照不到的地方飛速替換了真正的夢之砂，將兩袋真貨塞進白大褂下的內褲裏，而後將假的放進抽屜裏。
做完這一切後，湯姆博士扶了扶眼鏡，假裝無事發生地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然後離開了實驗室。
莉莉安：“……”
哇哦，博士偷夢之砂做什麽？莉莉安思忖著，但很快，身下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吸引了她的註意力。
莉莉安不自覺夾了夾腿。
她如今也在這具身體裏，因此能明顯感受到，褲子裏一下子變得鼓鼓囊囊，原本合身的內褲都瞬間變緊了。
怎麽說呢？惡魔有時候確實摸不著人類的腦回路。太怪了。真的。
□□突然變得極具存在感。
誰能知道，看似一本正經的禿頭中年博士的白大褂下竟藏著大寶貝呢？
正在民宿裏悠閑抽煙的莉莉安，表情倏地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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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的沒錯, 史蒂夫會陷入夢境，背後確實是九頭蛇做得手腳。
不過，她現在在他們的哪一個基地裏？
前方的斯特拉克男爵還在唾沫橫飛地痛斥下屬, 莉莉安聽得腦瓜嗡嗡作響, 很快便將身體的控制權交給湯姆博士本人。
“我可不是來這挨罵的。”莉莉安默默想。
她感知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果不其然, 發現在這個基地中存在著一股限制惡魔的力量，極大削弱了她的感知。但沒關系, 她的本體還在民宿裏不受影響。
在湯姆博士被上司狂噴了一臉的唾沫時, 民宿裏, 莉莉安從浴缸中嘩啦起身, 擦幹身體，裹上浴巾來到了窗戶邊。格裏羅特意訂了風景房, 從這裏，莉莉安能看見美麗的新天鵝堡和遠處聳立蔓延的阿爾卑斯山。
她四處看了看, 在阿爾卑斯山偏向南方的位置感知到一股淡淡的牽引力。不出意外的, 那就是九頭蛇基地的方向。
其實直接問格裏羅能更快得到答案, 但莉莉安不打算這麽做。
格裏羅並不值得信任。
他只是一個快死掉的消耗品。人類為了活命，有時候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衣食住行甩手給他倒也罷了, 真正的掌控權還是握在自己手裏比較好。
眼下比較重要的有兩件事。
一：她該如何處置史蒂夫。
二：她該如何得到銀輪。
如果仔細思考, 聯系目前的處境，就能發現這兩件事都和九頭蛇有關。
剛才在湖畔的時候, 睡魔告訴莉莉安, 史蒂夫的夢境之所以能夠幹涉現實, 是因為背後有奈由拉斯銀輪在搗亂。
也就是說，和莉莉安早前推測的沒錯, 九頭蛇確實知道三魔神信物的事情，並且可能已經從盜墓賊留比沙的口中拷問出了更多的事情，以至於得到了銀輪。
……銀輪就在基地中。
莉莉安沈思再三，決定先按兵不動。
說實在的，她還挺好奇斯特拉克對史蒂夫接下來的安排的，期待看到史蒂夫那張充滿憤怒的臉蛋，也更希望借九頭蛇研究員的手，破解更多有關銀輪的信息。
所以……莉莉安準備先躲在湯姆博士的身體裏，小小地潛伏一段時間。
至於格裏羅，莉莉安原本對他一直呈放養狀態。可惜她這一次和史蒂夫一起消失，似乎給他帶來了一些錯覺。
他似乎想擺脫她？
莉莉安微微瞇起眼睛，在窗前的夜色下點燃了一支雪茄。
當橙紅的火光舔上雪茄時，站在門後正打算叩門的格裏羅，突然感覺眼前一黑，身體朝後倒了下去，重重摔在木地板上，發出沈重的響聲。
格裏羅腦袋嗡嗡作響。他試圖撐地站起，可惜渾身無力，一時間所有的肌肉都失去控制，對大腦中樞發出的訊息毫無反應。
他只能像個全身癱瘓的死豬一樣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毫無尊嚴。
一股莫大的惶恐倏地在腦中炸開。
“主人？”格裏羅試圖呼喚莉莉安，可他發出的聲音細若蚊鳴。
莉莉安聽見了。但她不準備回答。
對於格裏羅這種極具攻擊性、高自尊的Alpha型人格的雇傭兵來說，最可怕事情不是死亡，不是受傷，而是失去力量，失去尊嚴，失去對自己、對事情的掌控力。
她要讓格裏羅好好想一想，是誰賦予了他能夠健康、強壯地站在這裏的權利。
在他認清這點之前，莉莉安會讓他一直躺在那裏，為人魚肉。
——就像此時的史蒂夫一樣。
莉莉安想到這，惆悵地吐出一口煙霧。
·
斯特拉克男爵在發洩一通憤怒之後，冷哼著離開了實驗室。臨走之前，還不忘狠狠挖了湯姆博士一眼。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否則，”他殘酷地扯了扯嘴角，“你明白下場的，莫納漢。”
湯姆博士抖了抖身子，畢恭畢敬地送他出去：“……好、好的，男爵。”
唔，發生什麽事情了？
莉莉安眨眨眼睛，剛浮現出這個念頭，一段段碎片化的記憶就突然湧進了腦袋裏。
湯姆博士起床，湯姆博士睡覺，湯姆博士罵笨蛋助手，湯姆博士上班期間打瞌睡摸魚，湯姆博士猛灌咖啡強撐精神，湯姆博士疲憊下班，湯姆博士洗澡，湯姆博士睡前換上女裝美美攬鏡自照……
莉莉安：“……”
莉莉安：“？？？”
這是什麽？
她對有女裝癖的中年禿頭單身漢社畜日常生活並不感興趣啊餵！
就在莉莉安瘋狂腹誹順帶捂眼的時候，湯姆博士的記憶終於出現了一些有效內容。
莉莉安透過博士的眼睛，發現不久之前史蒂夫的倉鼠球實驗室裏還有過另一個人的身影。
那人躺在和史蒂夫臨近的病床上，腦袋上同樣接滿了儀器管道，即使在陷入夢境沈睡的時候，嘴角也帶著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是一個女人。
莉莉安立即將她和象牙之夢中，入室射殺喬瑟夫·羅傑斯的女殺手聯系在了一起。
“確實是同一個人。”莉莉安低頭在湯姆博士手中的檔案袋上看見一個名字。
艾麗莎·辛克萊爾。
在入侵佐拉數據庫的時候，莉莉安曾見到過這個名字。有關她的信息佐拉保留的不多，只知道她是* 一名能夠制造幻覺，並且具有遠視能力的女巫，在紅骷髏死去後，曾經擔任過一段時間九頭蛇的領袖。
莉莉安看見，史蒂夫和辛克萊爾的手裏各握著一枚布袋子。
她心下了然，這大概就是睡魔失竊的夢之砂了。
湯姆博士一直監視著屏幕上兩人的腦電波數據。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斯特拉克男爵照例過來視察了幾次，進程一直十分順利。但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事情出現了變化。
史蒂夫的腦電波波動明顯增強了！實驗室的人紛紛興奮起來，不時竊竊私語道：“到時候了嗎？到時候了嗎？他是不是被爸爸打屁股了？辛克萊爾夫人應該已經找到了他在哪裏了吧？不愧是夫人！”
呵。莉莉安冷笑，什麽狗屁夫人，莉莉安我一個眨眼就能幹死。
但助手們激動的心情還是感染了湯姆博士，他迫不及待想要和男爵分享這個好消息，因此派了一個人過去恭請男爵蒞臨實驗室。
在這期間，史蒂夫的腦電波一直十分活躍，這代表他在夢裏遭遇到了重要事件，被影響了情緒。按照他們之前的計劃，辛克萊爾夫人會趁這時接近史蒂夫，把他引入九頭蛇的懷抱。
湯姆博士算了算時間，等男爵抵達實驗室的時候，剛好可以趕上九頭蛇拯救美國隊長這超現實的、至關重要的歷史轉折點。
……然而，天不隨人願。
就在男爵沈默地凝視著史蒂夫的腦電波數據時，湯姆博士發現，辛克萊爾的腦電波竟然也開始劇烈地波動起來，然後“嘟”的一聲，變成了一條令人絕望的直線。
同時，倉鼠球實驗室內，連接辛克萊爾身體的生命檢測儀器也不斷閃著紅光，發出了警報！
“不好，出事了，快叫醫療兵過來搶救辛克萊爾！”
很快，辛克萊爾就被連人帶床的，被從倉鼠球裏推了出去。
……
在歷經長達十一個小時的搶救後，醫生遺憾向眾人宣布了艾麗莎·辛克萊爾腦死亡的消息。
那一刻，斯特拉克男爵的臉色簡直比九頭蛇的制服還要綠。
湯姆博士閉上眼睛，做好了被男爵掐死再鞭屍的準備。
但考慮到他手中還負責了另一個關鍵項目，以及還抱有一絲“雖然辛克萊爾死了但她可能已經完成了洗腦美國隊長的任務”的幻想，斯特拉克男爵一忍再忍，還是控制住了蠢蠢欲動的機械義肢。
然而現實給了男爵狠狠一個大嘴巴子。
史蒂夫·羅傑斯並沒有如預期那般成為九頭蛇隊長。
夢境洗腦計劃失敗了，還賠上了一個主力成員。
怒火攻心之下，男爵破口大罵一番後摔門而去。
……回顧到這裏的莉莉安樂不可支。
史蒂夫和辛克萊爾手中的夢之砂掉在了地上，被湯姆博士操縱的機器人撿了出來，送到博士的辦公桌上。
就在莉莉安想接管身體控制權，將夢之砂偷走的時候……
——湯姆博士悄聲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袋子，在監控照不到的地方飛速替換了真正的夢之砂，將兩袋真貨塞進白大褂下的內褲裏，而後將假的放進抽屜裏。
做完這一切後，湯姆博士扶了扶眼鏡，假裝無事發生地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然後離開了實驗室。
莉莉安：“……”
哇哦，博士偷夢之砂做什麽？莉莉安思忖著，但很快，身下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吸引了她的註意力。
莉莉安不自覺夾了夾腿。
她如今也在這具身體裏，因此能明顯感受到，褲子裏一下子變得鼓鼓囊囊，原本合身的內褲都瞬間變緊了。
怎麽說呢？惡魔有時候確實摸不著人類的腦回路。太怪了。真的。
□□突然變得極具存在感。
誰能知道，看似一本正經的禿頭中年博士的白大褂下竟藏著大寶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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